文:转自《北京晚报》
作者:王润、刘颖文
昨晚,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在话剧百年推出的压轴之作《大将军寇流兰》是在震撼的摇滚乐中开幕。这部根据莎士比亚名著改编,由英若诚翻译、林兆华、易立明执导、濮存昕主演的话剧,确实正如导演林兆华之前所形容的“既古典又现代”,强烈的摇滚精神和金属气质,令人耳目一新。
摇滚精神和戏剧相通 虽然早在多年以前,林兆华就把摇滚乐队“鲍家街43号”搬上过《浮士德》的舞台,但这一次使用“痛仰”和“窒息”两支重金属摇滚乐队,他们分别是国内“重型金属”与“硬核说唱”两种风格的代表。他们成军多年的经历和扎实的技术为现场音乐和音效提供了保证。比如在军队行进、人物表达惊叹等剧情中,乐队鼓手会恰到好处地击出或深沉有力、或撕裂寂静的鼓声。在剧情后半段,有一场寇流兰的母亲前来规劝寇流兰,让他停止向自己的罗马同胞复仇的大段对白戏。在这段冗长的对白进行中,“窒息”乐队有“中国第一金属吉他”之称的寇征宇在长达10分钟的时间里保持了时钟一般精准的扫弦节奏,不仅为扮演寇流兰母亲的演员提供了台词断合的节奏,也让观众的情绪受琴声影响保持着紧张的状态。当摇滚乐手在两架金属“战车”上演奏对唱时,当演员也背上了电吉他边弹边说台词时,让人很难分清哪部分是摇滚的,哪部分是戏剧的,而更多感受的是两者在精神上的相通与共鸣。
中场幕间休息时,摇滚乐队的现场演奏,更是让一向肃穆庄重的首都剧场忽然具有了一种特别的光彩,似乎一个一向稳重的人忽然被激发出了内在深藏不露的疯狂。比起摇滚乐队通常在酒吧和演唱会上的表演,更有戏剧感。
话剧是现场的艺术,摇滚乐同样也只有在现场才能更好地体验。《大将军寇流兰》把两种现场艺术结合到一起,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成倍增加了“信息获取量”。比如在剧情表现寇流兰与敌国的将军对战时,林兆华安排了让“窒息”、“痛仰”两支乐队登台现身,分拨站在寇流兰与敌将身后,然后以两支乐队之间“金属”对“硬核”的音乐比拼方式表现寇流兰与敌将的斗争。既写意、大气,又让观众从听觉、视觉上获得了明确且丰富的信息。对于音乐观众来说,这种整个乐队间的同台PK是极其罕见的,它几乎可以成为吸引“非话剧观众”的音乐歌迷的一大亮点。
“人民”演“人民”很精彩 比起形式上的创新,《大将军寇流兰》中演员表演风格的突破更有意义。让人觉得人艺第一次上演自己排演的莎士比亚戏剧就完全突破了人艺本身的表演风格。
莎剧中大段华美思辩的台词,被演员以更为自如放松的状态念出,甚至有时还是举着麦克风吼出,或是背着吉他说出,追求的已经远远超越了形“像”,而更注重的则是神“似”。
昨晚,群众演员的表演是演出中的精彩一笔。他们为精美的舞台增添了凝重与粗粝。
演出一开始,先是尖锐的摇滚刺穿耳膜,紧接着看到的是舞台两侧冲出数十名手持木棒、高声呼喊的平民,他们身着麻衣,表情混沌又激越,在一名能说会道的“人民”的带领下群起反抗,因为在罗马,他们已经吃不饱饭了。
据说,扮演这些平民的群众演员是剧组从人艺远在郊区的舞美制作中心周边农村请来的农民工,男男女女一群人,组剧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把他们调教成了舞台上的演员。舞台上可以看到他们有的表情呆滞,有的人听到别人呐喊就呐喊,看到别人舞棒就舞棒,谈不上表演,却比表演更能展现“人民”的悲凉与无奈。在专权的社会里,他们是底层,无从得到完整的信息来判断指导自己的言行,于是在剧中的每场风波里他们都成为弄权者手上的筹码,被人不同利益集团剥削得片甲不留。更可悲的是,人民每次都还激越其中,推波助澜,悲剧周而复始的不断上演。
于是舞台上,我们看到,还是这群平民在护民官的带领下,亲手把保卫罗马的英雄(濮存昕)撵出了城,原因是在所谓护民官的挑唆下,人民误以为他们将受英雄的压迫。当英雄联手他国打回罗马复仇时,人人又争相表示:“当初我是爱他、支持他的呀。”
莎士比亚的警世名言不断在耳畔回响,人民的悲喜剧却从未停止过演出,仿佛从来没有人聆听,让莎士比亚的名言见鬼去吧。
摄影:吉他中国记者MEL
开场
空中飞人
窒息随平民暴动震撼出场
揭竿而起,飒是壮观
两个大将军对垒,两大重型乐队对垒
窒息
痛仰
痛仰鼓手大伟
痛仰中间插曲
下半场,没看,因为要去看二手,拍愚公移山,不过后悔走早了,到愚公移山等了1个多小时才演;不过,这个话剧看能憋死,好人都是被冤枉的,更憋的是被“人民”冤枉的。感兴趣的搜下这个话剧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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