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涂黑：60年代的Rolling Stones与Beatles之比较

1962年.Jagger与Keith Richard(吉他手).两个大学逃学生.彷徨无援的布鲁斯迷狂少年在Jones的引领下于1963年成立Rolling Stones(以下简称RS).这个名字来源于布鲁斯旗手Muddy Waters的一首歌.1964年早期.RS被媒体这样形容---"他们看起来象那些任何有自尊心的妈妈都会将之锁在浴室里的男孩子".在他们推出第一张大碟(同名)并广受好评之后.又出现这样一个戏谑性头条---"你想让你的姐姐嫁给Rolling Stones中的一员吗?"
     其实.正是RS将摇滚乐所蕴藏的叛逆精神第一次以公开标榜的方式坦呈于公众面前.并成为英国朋克们认祖之所在.而这种叛逆的戏剧性更在于RS与Beatles诸多的对立面.RS将酒店的电视机从阳台上扔下去.因为衣冠不整而被饭店拒绝招待.在加油站当众射尿而被拘捕.巡演舞台前有人被刺杀.因其公众人物身份而被当局作为反吸毒的靶子与典型而被一再地起诉.收监.罚款........Beatles则被女王授勋为爵士.在上层社会与高雅艺术界受到尊敬.接受鲜花与拥吻.甚而成为中产妇女们梦幻中永远的情人.
     反映Beatles与RS事实上最大的分歧点是两者对待女性的态度---Beatles要做女人永远的男人.RS则让女人在他的拇指下呻吟.Beatles娶妻生子.在公共场合与娴德的女友散步玩耍.RS则总用一些堕落性感的模特和女演员装点其放荡的私生活.与情妇一丝不挂地在屋内吸毒而被警察抓获并暴光.
     如果这并非是RS继承了英帝国大男子主义的蔑女传统.而是对媒体上"坏孩子"形象的刻意做戏的话.那么Beatles亦非真就是绅士传统的恪守者.很可能背地里当John Lennon看到RS恣意放荡的无休"绯闻"时亦觉得牙根痒痒.
     这是人的本性问题.而与60年代英国报纸各色发黄的头条没有关系.
     RS在歌曲本身上亦支持着自己言不惊人死不休的出位姿态.譬如成为不羁少年口头禅的"I Can Get No Satisfaction(我不满意)"有放肆性指向的"Under My Thumb(在我的拇指下)".以及咄咄逼人的摇滚乐反面教材"19th Nervous Breakdown(第十九次精神崩溃)".等等.对应这些时期.Beatles惊人大量的关于爱情的甜蜜远未结束.RS丢弃了Beatles从艺术修饰观点出发的羞涩感.它把自己裸露出来.从更深的人性(囊括"恶")角度发言.Mick Jagger颤抖的唱腔被誉为充斥了感情.而其后却深藏了刺骨的冷静.这就象---一个人用局外人的口气讲述自己的悲剧.RS从不唱喻世诲人的歌曲.他们自然生成了朴实的人本思想.而不象Beatles总会不自觉地将自己提升至青年代言人的地位.在1969年Jones离队前.即RS音乐出现陡直的下滑线前.几乎他们的每一首歌都是见骨见血的.RS在音乐本身上的确比Beatles少了一些认真.灵感与勇气.但他们在对音乐的态度上却比Beatles更堪称为一支摇滚乐队.
     总之.并非是当这样一幅漫画在1964年成为英国青年的谈资:英国首相正在训斥他的全体内阁官员---在这些中老年男女全部留着Beatles的拖把头.首相说"我该对你们说什么好?竟然留这么老土的发型?"---而为RS可以与Beatles齐头并进创造了条件.我们回顾整个60年代摇滚史会得到这个结论:
     Beatles是以一种被幻化了的图腾形象被人们所崇仰.它飘在云端里.而RS却根植于犀利恳切的现实中.他站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