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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隐蔽在植物里的人及其歌声-民谣歌手小娟采访

2006-5-10 18:24:19 来源:http://www.liuchuan.net/ 作者:网络 次数: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小娟专访!(无名高地采访专稿)

【照片、简介、音乐下载】 http://www.music1234567.com/z7z8/ls/04/xiaojuan.rar

 


 
 

 


【小娟组合成员】王秀娟:主唱&木吉他,黎强:木吉他&合音、编曲,于宙:打击乐&口琴,合音

【小娟简介】湖北武汉人,1993年开始创作,主要作品:〈美丽的魂魄〉〈红布绿花朵〉〈我的家〉〈山谷里的居民〉〈再回江南〉〈小村庄〉〈晚霞〉〈走在雨中〉〈我的窗外〉〈荒原〉〈一朵花〉〈明月高高挂〉〈啊〉〈嘀吧哒吧〉等四十余首,另与洪启合作的〈红雪莲〉〈雨水〉也是网络热播的作品 。曾经参加2000年凤凰卫视〈飚音地带〉原创音乐演出,参加〈三宝作品音乐会〉演出〈我的父亲母亲〉电影片尾曲,2002年十月〈小娟个人作品音乐会〉。

隐蔽在植物里的人,及其歌声!——(无名高地采访专稿)


 
  三个小时内,小娟煮着观音茶一直给我续杯。打击乐手于宙擅于抓住我们谈话的节奏,时不时跳出一句激灵话。黎强坐在小娟的对面弹吉他,阳光散在琴面上,并非有意要为我们的访谈伴奏。后来回家听录音时,才发觉那信手拨来的琴声竟是妙手之音,偶见即兴之天分。
  走出这座绿色的音乐屋子,再次融入大街上的人流,我终于想起顾城的那句话的完整来: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顷刻领悟。
 
歌声:

  “2006年4月22号,你们会在无名高地酒吧举办专场演唱会,那在此之前你们还会参加别的演出活动吗?”
  “我们每天都在演出啊。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渡假村,每个礼拜演出六天休息一天。渡假村的村长非常喜欢我们唱歌,我们已经在那儿已经演了五年,在无名高地以后我们也会经常有合作的。”

  在我的对面有一棵桂花树。小娟说那是她从湖北老家带过来的。叫做“月月桂”。就是说,月月开花,而不像北方的桂花是一个季节才会开一次。
  就像这月月桂一样,小娟和她的乐队,似乎比这个城市里的演唱者唱得更加频繁而婉转。唱歌是朝朝暮暮的事情。每天晚上在渡假村,小娟唱着自己喜欢的歌,像Peter、Edith、 Piaf Paul And Mary、The Mamas And The Papas,当然她也唱自己的歌。
  十几年以来,他们一直以演出作为“上班”。最早是在一家加拿大人开的酒吧唱歌,一唱就是四年。
  我初次听小娟的歌声,就认定演出于她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她开嗓歌唱,就宛如幽谷中罕见的花朵开花一样,一年半载才有那么一次。那些在Pub里面“摸爬滚打”的流行歌手,哪一个不是练就一副火嗓呢?但即便是天生再美的嗓子,十年如一日地被使唤着用,若无修行,外人一听就能听出腻味、匠气或者工业化。
  而小娟的歌声依然如新芽翻土,如新谷抽穗一般,外表清新而温暖,骨子里又鼓动着极强的生命力。她拥有一副水嗓,且是活水,日月常新。
  而你若以为这天生的好嗓子,是懒一懒也可以占享着,那你也错了。“上天给你一副好嗓子,你还得学会使用它善待它。”小娟几乎每天练声,同时还有专业的声乐老师作辅导。“但是老师教我们专业的发声,是在不改变我们的气质的基础上使我们发声更加科学。越简单的东西,越需要提炼。很多大师唱功都是一流的,听他们唱歌,你几乎听不出任何的唱功,但是他一出来,就跟别人不一样,想模仿都模仿不来。唱歌是有修行的。一个是靠练声,一个是靠修心。”
  这番话令我再次忆起,去年年底在无名高地酒吧二楼听小娟唱《红雪莲》,感觉整个酒吧的空气都为她的歌声所折服,都为这朵红雪莲绽放的花瓣层层让步。她的歌声拍打着空气,空气中泛起涟漪,涟漪一圈圈扩大,触到我的脸颊,我的耳朵,抵近内心。她在现场,在她身上就会暗生出一种能驾驭一切美好气息的磁场。

传奇:
 
  “你被定义为‘中国当代民谣传奇女歌手’,你觉得别人以为的传奇是指什么呢?”
  “可能有神秘的意思吧。大家见我不怎么出来。”

  所谓“传奇”,我以为是一种民间的说法。是一种对奇人奇事,一人传十十人传百的肉嗓子对肉嗓子的传播方式。而小娟和她的乐队的音乐正是以这种最为原始而滚烫的方式流传着。圈内的资深音乐制作人、作曲家、摇滚明星、另类乐手等等对她的歌声的赞赏和荐举之辞是完全个人的,带着温度的,是掷地有声的,具有承递性的。
  我们在网上能搜索到的小娟的资料零星一点点。而小娟对于自己横跨十年、纵越影视话剧摇滚民谣等多领域的创作历程中的名字、合作方,几乎已忘掉大半,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要记得。
  小娟与三宝间断性合作持续十年多,为多部电影电视剧共同创作音乐,她在《我的父亲母亲》中配唱片尾吟诵,最近又合作了一首《月牙》。小娟曾经在2002年与刘欢、那英、毛阿敏等一起参加“三宝作品音乐会”。不过,和其他歌手不同的是,三宝是将小娟的嗓音作为一种乐器引用以达到美化的境地。
  小娟说,“人声像乐器是很不简单的,它需要内涵很丰富才能抓住人。唱歌相对比较容易,但是你要‘啊——咦’出声好听,那是很需要功力的,需要呈现它内在的层次与张力。”
  此外,民族摇滚乐队子曰在《白皮书》中用了小娟的吟唱,就连死亡金属乐队战斧也请她的歌声入伍。窦唯也十分欣赏她的歌声。
  2004年著名导演红袖的试验话剧《弘一法师》上演,小娟演唱了李叔同的那首《送别》。于宙在剧尾吹口琴,而整个话剧作曲是黎强一人完成。于、黎二人是小娟在音乐上常年的伙伴。

合作:

  “你们三个人的合作,你觉得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比喻来形容?”
  “我们有一首歌叫做《山谷里的居民》,但是有朋友很好笑的听成了‘沙锅里的鱼’。有一句话叫做,汤一定要在沙锅里煮才烧得出味道,那我觉得黎强就像是沙锅。但如果干烧沙锅的话,它就会裂,而我就是汤。于宙就像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从93年便走在一起,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隔阂或者离间。我们三个人就是要从事音乐一辈子的,时间越久我们越老,将音乐越来越深入的往里面揉,像揉药丸一样。”
 
  轮到向吉他手黎强提问时,他几乎要否定自己是作为“创作”音乐的人,只用一句“大部分是即兴的”捎带而过。小娟和于宙只好为黎强补话,他是一个音乐工程师的角色,将自己变成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一条路,让别人踩。他曾经为电视节目《百年人物》做音乐,《山谷里的人》是为环保短片做的一首歌。黎强在90年代初认识民歌运动发起人之一也是优秀的民歌手洪启。两人一起在新疆当兵,黎强当时参加部队的宣传文艺部。有一日,他们坐在牛车上,洪启唱起了苏格兰民歌《红雪莲》,自己重新填写了词。黎强当即被他的歌声感动。之后,这对昔日战友在1993年于北京重逢,成为挚久的音乐伙伴。洪启的同名唱片《红雪莲》中,几乎所有曲目的吉他都是黎强担当。

情歌:
 
  “你写的歌,在主题和风格上有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定义?你唱情歌多吗?”
  “好听就是主题。我的歌都是情歌啊。我的情都是融合在景中的,像《晚霞》、《明月高高挂》。如果没有爱情,我怎么会看见美好的自然和景物呢?”

  我只能间或在小娟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些她的歌名。小娟说:四月二十二日在无名高地酒吧的专场演出,她会演唱十余首歌。现场配乐会比较丰富,除了吉他、鼓、口琴、笛子,还有其他一些比较有色彩的乐器的即兴配乐。
  “我就是流浪出来的,那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女侠,头戴斗笠,穿着花花的衣服,别人都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写了一首歌叫做《不敢回头》。在路上的感觉其实是一样的。不像有些人要去五十个地方才知道一种感觉。 ”
  于宙说小娟的歌跟顾城的诗歌很像,唯美单纯。她有两首歌《拖鞋》 、《小村庄》(并非顾城原用题目)就是以顾城的诗句作为歌词,自己谱了曲子来唱。小娟喜欢中国的古典的曲调,如江南小调、宋词《虞美人》,喜欢很土的西北民歌,也喜欢巴西音乐和老爵士。
  我想起3月14日在无名高地纪念王洛宾的演唱会上小娟唱了一首《我的家》。我说,你再给我念一念歌词吧,让我感觉一下是否与此情此景相符合。
  “我的家/是他圈起的一块小地方/到处是青草/全部是绿的。”就这一句歌词,如白描。但是你能想像吗? 她的歌声和她的世界是要转过多少的繁华嚣艳,才到得了这如白描般亦能入骨的境界?
 
植物:

  “你对植物有特别的研究吗,或者这是你的一种怪癖和嗜恋?”
  “没有。就是一种心情吧。”
 
  小娟的小侄女说,她对植物的研究在于她认为所有的植物都是有感情的。植物都是有感恩之心的,你给它一点点的水,它就会开出很美的花朵,到了秋天它们会结出果实。
  我估摸着,这房屋里种下的植物应该不少于一百棵。我左手边就是一棵栀子花树,花骨朵已经崭露。右边的墙角插着一朵干向日葵,已经有五年的历史。顿时感觉,这屋子里的花之生灵如火如荼,在阳光下跳跃。
  每次见小娟,她总是穿花花的衣服,颜色明艳。我便问她,你画画吗?我感觉你身上有很多色彩。
  这边刚问完,那边黎强就指着右边小半个墙壁上的画说,你看!那一幅幅画里的花,像是种植在了墙壁上面。其中有一幅,非常简约的线条勾勒出两个人,脸颊上泛起两朵陀红。
  我问,这是你们俩吧?为什么脸上有含羞红?
  小娟说:“别人都说,画画的人,看到的颜色跟一般人的不一样。这就是在我的眼睛里面看到的颜色。”
  于宙轻描淡写的说,小娟的画,还受到了专业人士的赞赏,国画画家朱新建先生就喜欢她的画。
  刚盯着这小半个墙壁出神,我的视线又顺着黎强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晃了一个圈。因为他说,这屋子里的装饰都是小娟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铺展着她的用心。我脚下就是两片空运来京的新疆地毯、波斯地毯。各种乐器随心所欲的或挂或立。而我头顶上,正挂着一串风铃,合着我们的笑声,碰撞着发出音乐。
 
唱片:

  “现在写歌跟十年前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比以前更加大气一些,也要考虑大家一块儿做出来是什么感觉。我不喜欢陷入到一种自我的状态中。我内心感受东西跟以前差不多,只是我现在把内心的转化到了身边的人和植物上。”
 
  “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出唱片?很遗憾,大家太不容易听到你唱歌了。”
  “其实早在九八年时就录了一张专辑,很多优秀的音乐人都参与了,上海音像出版社给我们发行。但我觉得他们是想在我的声音中抽出一种很缥缈很遥远的感觉,而我还是想突出我歌唱的部分。不是很符合我的理想,感觉也不是自己(应该)出来的时候。”
  “那什么样的条件才适合出来呢?”
  “感觉。缘分。该你出来的时候你躲也躲不了,不该你出来的时候你争得头破血流也争不到。现在正有唱片公司在跟我们谈。”
  “我觉得你没有去征服,但是已然占有很多东西。”
  “只要唱歌,我就觉得很幸福了。上天赋予我的幸福就像是自动的,赶也赶不走。”
 
  我们所能见到的艺人或艺术家们,太多忙于摆姿态、竖立场、分流派、玩概念、耍宝掐架、融入小圈子、打进大市场。内外纷争不断,此涨彼伏。小娟并不擅表达自己。她每天用水泽被上百棵植物,用她的歌声泽被上百个听众,唯不争世。

  在采访的后半部分我们以聊天诸多。九三年的陈哲工作室、候牧人制作的合辑《黑月亮》、顾城的诗、嵇康的《广陵散》、安徒生的剪纸、弗里达的绘画、我们各自的童年、养花心得等等。
  离开小娟的家时,我左边的口袋中装着小娟送给我的七颗小豆子,她说可以拿回家埋在泥土中。我右边的口袋中装着MP3,一支西班牙乐队Migala正在翻唱那首《Moon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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